中央工艺美院袁先生的老师刘少国:“这个时候我跟他讲,你可能需要到美院去学一学。”
袁先生:“我觉得必须要上学了,你干小工一辈子有什么出息。来到北京了要圆自己的梦。”
喜欢上雕塑的袁先生梦想着通过上艺术院校进修来改变命运。于是,95年中央工艺美院里的雕塑制作专业招进修生时,20岁的袁先生坐不住了。
袁先生:“白天晚上有活人家不加班,我也加班,因为我觉得我要上学,我要多挣钱呀。
可进修的学费,又怎能是一个小民工能够轻易拿出的?”
袁先生:“我自己攒了七八百元钱,再说我还有从老家一起来的,我就跟他们借了点不到1500元钱。不够,学费是3500元钱。”
无奈之下,袁先生只有向叔叔张口借钱,但叔叔并不赞同他的想法。
袁先生:“当时从小庄坐382。车票是八毛多钱,他坐在前面,我没钱,我以为他能给我买票呢,到下车的时候,人家售票员把我喊住了要查票,他只有买他的一张票。车上人觉得咱穿的破烂的,是农村的孩子,人家都是蔑视的眼光看你……”
袁先生:“我觉得钱非常重要,在大城市里没有钱寸步难行。所以说我上学的愿望更强烈了。”
只有靠自己,袁先生不再开口向任何人借钱。可是眼看离招生期限快到了,剩下的1000多怎么办呢?袁先生只能豁出去了。
袁先生的昔日工友木海勇:“他准备上学,没有钱上学,然后去卖血。”
袁先生:“马上再有两三天就不招生了,我很着急,正好学校有义务献血,我就自告奋勇说我去。听说能拿1200,那对我可是钱呀。”
仗着年轻力壮,袁先生用卖血的钱凑够了学费。
袁先生:“血站那边给了我们吃的,两个鸡蛋,一个面包,一包榨菜,那是我在北京吃的最好的。”
中央工艺美院袁先生的老师刘少国:“后来才知道,事后听说他卖血这个事,我当时,有点复杂,有点难受。应该可以想想别的办法,跟我们讲一讲,大家可以帮一帮。”
就这样,不甘心只做民工的袁先生靠自己迈进了梦寐以求的艺术学府。学校的住宿费太贵,他就和叔叔商量,住到工队的工棚里,课余时间用打工换每个月200块钱的房租。开始了半公半读的生活。可叔侄的感情却依然没有缓和,只有另一个叔叔的关心带给他一丝温暖。Page
袁先生:“我感冒的时候,他连问都不问。我本家一个二叔,给我端了一碗面,烫了一碗鸡蛋,反正也没吃。反正我觉得挺委屈的,我觉得我上学没错啊……”
中央工艺美院袁先生的老师刘少国:“他在翻制模型这一块,有很多实践经验。你可以跟他同时合作,哪地方要加,哪地方要剪。”
袁先生:“在美院上课的时候,我是去的最早的一个。”
中央工艺美院袁先生的老师刘少国:“一边打工,一边上课。他是想改变自己的命运。”
就这样,日子穷苦而平静地过去。三年进修快要结束了,98年毕业时的那个秋天,23岁的他在一次同学聚会上遇到了现在的妻子,新疆姑娘胡媛。甜蜜的爱情给他6年的流浪生活带来少有的温暖,但同时也消磨了他 创业的锐气。
袁先生:“毕业以后,心气很高了,小活儿不愿意干,大活呢接不着。”
袁先生的妻子胡媛:“状态比较低沉,主要的经济来源都靠我。”
袁先生:“我爱人每天出去上班。”
袁先生的妻子胡媛:“每天他在家里看电视,从早上看到晚上。”
三个月之后,袁先生再也呆不住了。他开始动手,靠给自己和妻子做雕像来打发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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