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中国编辑整理。这是一个比较不错的创业故事,推荐大家阅读
为便于阅读,我把这些并不遥远的历史分成几个小段落。
一,从野猪林到四川成都
1990年1月,由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主办的政府机关报《新疆经济报》正式创刊,每周三期,对开四版,国内外发行。创刊号为彩色8版,报名为邓小平同志亲笔题写。自治区老领导、全国政协副主席王恩茂题词:“发展社会主义经济,实现各民族共同繁荣”。自治区党委书记宋汉良题词:“办好经济报纸,推进四化建设”。自治区主席铁木尔•达瓦买提撰写了题为《办好新疆经济报,为新疆四化建设服务》的文章(代创刊词)。
我就是在这一年的一月下海的。那个冬天很冷,我每天早上吃完饭,有时乘八路车,有时骑自行车赶到乌鲁木齐火车站坡下边的一片小树林----野猪林,二个月下来才明白,这里就是个信息交换处,最滑稽的是有时信息就是你自己一个月前放出去的,并已经越传越玄了。 另外的几个呢有开金店的,有开建材公司的,也有后来开律师事务所的。
那年二月底的一天,遇到一个以前我的当事人,我代理过他的离婚案件,帮了他不少忙。他问了我的情形,第二天给我打传呼说问我愿意不愿意去四川?我说行。这样我就到了四川成都,我的工作是作为他担任总经理的新疆兵团XX公司的代表,从成都周围的县城往新疆发货,有猪肉,猪蹄,蔬菜等,只要我签字就走货,因为我代表的是一个生产建设兵团级的公司。从1990年的二月到五月,我在成都附近的郫县,温江,新都,双流等地住了三个月,分别签字发走了数百个车皮的肉类,蔬菜,水果等,中间也曾按照张先生的要求,发到沈阳北,格尔木,天津等地,前后经过我手签字从银行转给当地的钱,累计有近4000万。到了六月,张先生说差不多了你回来吧,我回到乌鲁木齐的那天晚上,他让我去他家吃饭,走是给我一个尼龙方袋,说是一点钱,让我自己做点生意,等回到住处我数了数,一共是10万。之后休息了有半年吧,走访了些朋友。这就到了91年的冬天,我按照张先生的指点又去了四川,不过这次完全是我自己做的,肉类做不起,一个车皮的去过筋猪蹄也要差不多2700/吨,到了北方可以卖在票到5000—5200/吨,一车皮四十几吨,费用也要差不多10多万块,我做不起,只有做蔬菜,我约了一个以前是法院的朋友,没想到上火车时他居然带上了他的兄弟,弟媳妇。新都县的芹菜只有2分钱一斤,一个车皮不到几千块,到了北方城市可以卖在票卖到 2.8元一斤,车皮运费约有1000多一些,还是有不少的赚。那一个月差不多我们发了100个车皮,直接导致我们那个不到200万人口的城市的芹菜一个月进来了将近170万公斤,我觉着差不多了,再进的话,满城的人可能放屁全是芹菜味了,也还因为有些人也已经磨刀霍霍地要开始做了,我也就结束了和法院那朋友的合作,结算时,这哥们也是一笔糊涂账,我也没说什么。
二,八千里路云和月,云南河口县—乌鲁木齐
快过春节了,听人说到云南做香蕉,说实话当时我没吃过几次、因为太贵,我们那里差不多
要十四多块一公斤呢,羊肉才四块多,这次我一个人去了,到了昆明,知道了最好价格的货在红河州河口县,那里和越南只一河之隔,最近处也就十来米宽,那里的香蕉是公斤/0.25元,而我们那个城市批发大票,价格就在8块一公斤。(货到以后卖火车运单给当地的二贩子,然后他们再批发到小摊贩那里,小摊贩再上街叫卖,(等于我这样的人算是头道贩子了,嘿嘿)我住在河口县供销社招待所,和当地人熟了以后,就各处跑跑,其间也知道越南姑娘的价格是五元一次,而那些明显是转业军人的越男男子们在沿街叫卖用绳子编的吊床。用两包红塔山,就可以过境去看看,觉着比中国这边穷多了。一个车皮大约装830筐香蕉,它在运输过程中是还是完全不能成熟的,是一圈一圈的青色,不然,是没法运输的。在筐与筐之间的每一层,要加冰板,一层冰板,一层香蕉筐,车皮中间会留一个二平方左右的位置,用于押车人乘坐,因为要随车保证温度和湿度,不然,等货到了当地,你就掏300块钱把车上的垃圾直接拉到垃圾场就得了。
谁要是以为,这是个浪漫的差事,可真就大错特错了。通常人们雇人乘坐,一趟的工钱是1500元左右,我呢,舍不得,觉得自己能行,就自己押运了。 从云南河口县到昆明王家营车站,这一截是法式轨,只有一米宽,要在王家营换车,换成1.455米的标准轨,这里大约需要二到三天,之后,一路走成昆线,宝成线,兰新线,凡是大站,都要重新编组,你不能离开车的,不然没人等你的。从出发到乌鲁木齐,一共是18天时间。18天,吃饼子,方便面(干吃)再就是两大桶冷水,两平方的地方,温度平均保持在 4-7度之间,路上不止一次地遇到专门吃铁路的铁路子弟来跟你过不去,揍你,向你带的水桶里尿尿,抢你一部分吃的,这都算客气的一拨。不客气的呢,卸你大半车货,再揍你个半死,我一共押运过三次,我身上现在还有那时留下的记录,烟头烫的,刀尖刮的,还有电警棍留下的印痕。对于1991年的社会治安,尤其是铁路上的治安,真正体检过的我认为在所有能看到我这篇文章的人里,只有我一个。18天的押运生活,你能体验到非常丰富的东西,首先是生死关,你不能完全睡着,因为闷罐车两边的门是开着的,否则你无法保持温度,你睡了,可就没有
人帮你了,要是有人想把你扔下车,那你就自忍倒霉了。我当时只能想,快点到站吧,赚不赚钱不管它了。只要命在,做啥都行,其次呢,你可以学会如何这成一个脏人,十八天不洗不刷,没有热的吃,最后都拉不出来,肚子涨如锅,你要自己用手扣出来,第三是入静,火车在行驶当中没有人打搅的时候,你可以想很多东西,你可以想从你出生到现在,都做了那些事情,作对了什么作错了什么?有什么事做得过分?是不是就不能挽回了?今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将来的家,老婆会是什么人?入静5分钟后,你只能听到两种有节奏的撞击声,一是铁轨接头和火车轮的撞击声,每撞击一下,火车就走了12.5米,这是铁轨的长度,我就那样数听着声音,数着钢轨的长度数了八千里。第二个声音,是你自己的心跳。
这种押运的事,我自己做了三次,以后就找人了,我自己乘飞机到成都,再乘火车到昆明,再到河口,云南省公安厅开边防通行证的人都快和我熟了。大约我总共运了八次,后来就隔两三天发一个车,然后再乘飞机赶回去卖大票。只要货没问约题,一车六,七万的赚头还是稳当的。那些经历,也给我了往后做事的动力, 事实上再也没有什么工作比些事更难做了。
三.乌鲁木齐的德龙地毯。
91年5月,我被一个朋友拉去看他的工场,在城郊的一个农家院里有一台租来的,一天50元的旧吉普车,开车的叫老许,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人,人称老爷子(后来知道是他最早说起办厂的事的,)还有五六个从附近郊区招来的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用带有敌意的余光一边撇着我一边点头,朋友说这样吧,我呢在这里放进去几万块钱,我现在是干不下去了,你要是有意,你就接着干,老爷子他们在河北和天津有人,老爷子一听急了,说我在中央也有人呢,等老许的车修好了,我们去天津拉胶,我给乔石一个电话,他答应给我们500万美元。我看看老爷子,知道是什么回事了。老爷子这人看外型就知道是退休工人之类的精力旺盛的人,估计他说服我朋友一起搞厂,然后窜掇了几个郊区的孩子,让他们交了什么工作押金之类,后来证明我的分析一分都不差,这些人我见过的太多了,在我五年多律师的生涯里,和数以百计的各种犯罪嫌疑人非常深入地从心理上打过交道,他们也从来不是我的对手。眼前这几个人的那点心思,我怎会看不出来呢?我只要看看一个人一眼,不用五秒钟,我就知道他是哪盘菜。
不过说实话那种地毯到是深深地吸引了我。那种类型是中国民族工艺地毯,按照行业叫法,是“刺绣胶背地毯”从叫法上,可以看出大体的工艺。
我决定试试,另外一个原因促成我参加地毯厂的,是我原来法院那哥们,他找到我说,让我领头,他负责从甘肃安西县找来100壮汉,从头到尾全自己做,垄断乌鲁木齐的蔬菜批发市场,同时他说他原来的工作单位的同事想入股的人有几十个,凑个性00多万没有问题,我想想算了我说。 再好的事情,也要人去做,再好的事情,也要看是和什么人做。我这朋友过于精明,我呢,又不喜算小帐,所以,我和他一起,要想合作好,只能牺牲我的利益,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所以,也想远离他。
交给了朋友几万块钱,我算是接过了这个烂摊子,我觉得首要之急,是先要解决面前的这几个人的问题。我先是给老爷子3000元钱,让他去天津和河北转转,商量买胶和请师付的事,因为这种地毯主要产地是那一带,老爷子笑呵呵地走了,然后开车的老许给我说,有9个月没结过车钱了,是不是结一下?我说谁坐了你找谁结,我没坐过,你要想结哪些帐,就从今天起把车子给厂里用,没有租金,厂里管加油,不然你就开车走吧,他叫嚷着要打官司如何如何,我说你去问问,那一个法院里没有我的同学?朋友?别人用你的车,我为什么付钱给你?他说是厂里用,我说厂在那里?执照都没有谁认你是厂?老许没辄,只好做了我的专职司机。91年8月,我们开始找新厂址,我到了乌鲁木齐迎宾路八号,这里是自治区商业机械厂,我去的进候,他们的厂长正压要外出,我堵在大门口说,是商业厅的贾书记让我来的。。。。。厂长和热情地把我们请到了一个饭馆里,饭间谈好了所有的事,我要求租用近3000平方米的厂房和300平米的办公室,反正他们大院后边有的旧厂房,谈到厂租时,我说我们还要在你们家属区修一些平房做宿舍,我们也搬不走,,,,另外费用的事,贾书记也有交代,让你们能照顾多些就照顾多一些,,,,,厂长说好好。商业厅的确有个贾书记,是我一哥们的准老仗人,但是我找房子这件事,贾书记也的确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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