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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一个东方面孔要在古典音乐界和全球商业界获得承认,实在困难重重。“一直到现在,他们还老觉得中国的音乐太简陋,我老要去辩护。”郎朗说,“我要用我的音乐,我的黄皮肤告诉世人,中国是出色的,中国人是出色的!”
郎朗还说:“中国人在外国人面前都太老实,在外国人面前就要酷,就要为中国人争气!”他俨然成了弹钢琴的刘翔、弹钢琴的李小龙。
“郎朗现在正处在上升阶段,在海外的影响力很厉害,他有时也喜欢别人把他作为中国符号的代言人之一。”国家大剧院副院长杨静茂对《中国企业家》说。
今年6月,美国费城交响乐团再次回到他们35年前到访的北京,重演了当年的曲目:贝多芬的《田园》、钢琴协奏曲《黄河》等。当年与他们合作的是殷承宗,这次是郎朗。该团音乐总监埃森巴赫是郎朗的伯乐,在他17岁时发现了他,“我一直很关注他,反复给他一些音乐上的建议和想法,不希望过多的商业演出把他吞噬掉。”
但事实上,很明确,商业演出是郎朗作为职业演奏家最稳定的经济来源。尽管郎朗到美国的第三个月就签了经纪公司,但事情并非一马平川。
“不要觉得你签了经纪公司,有了经纪人就‘保号’了?才不是那么回事。那只是开了门缝,这仗都是要自己一场一场去打!”郎爸对《中国企业家》说。在郎朗签约IMG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任何演出项目找他。“我觉得找经纪公司的人好像从来就对我没什么帮助。”渴望成功和机会的郎朗曾经一次次打电话催促。有一次,郎朗说,他想和芝加哥交响乐团那种层次的乐团演出。经纪公司的回答是:“你至少还要十年。”
这是采访时郎朗惟一略显低落的片断,“他们就是对我没什么信心,不相信一小孩能弹那么好。那我就争取吧,争取不来也没办法。”
如果郎朗的命运果真如此,我们肯定不会在北京奥运会的开幕式上看到他,哪怕他的指法再高超,口才再出众,笑容再亲切。职业转机出现在1999年,在芝加哥拉维尼亚音乐节上,17岁的郎朗替代演出,惊艳全场。这次音乐会之后他一下子就收到了芝加哥、费城等美国五大乐团中的4个邀请,从此跨进星光大道。
郎爸回忆道:“从那之后,我们演完一场就不断接到回聘、回聘,然后又是开幕、开幕。我们的演出实际上完全不用经纪公司操心,我们演完一场回聘自动就来了,全是卖方市场,还说啥呀?”
在美国卡耐基音乐会的演出加座,国内外演出平均上座率85%的“业绩”使郎朗成了乐团和演出商青睐的红人。就像滚雪球一样,郎朗不仅在音乐厅演出,还开始参加各种体育赛事、音乐节和企业界的音乐会演出。目前他在欧美演出价是每场7万欧元,“另外因为我们票房好,”郎爸说,“所以我们每场还有分成,比例大约30%。”而“只是正常价”,郎爸特地申明。到目前为止,郎朗最高的演出价达16万欧元。“我们在欧美有时为企业年会演出,一场小型的、并且只演奏一首协奏曲,就是20多万欧元。”郎朗最高企业年会出场价来自前不久在德国的一次,出场费是28万欧元。
从2005年到现在,郎朗差不多每两天一场商业演出,每年保守估算也有上亿元人民币的收入。(就其增长率来说,可以算一家很有竞争力的中小企业吧?)
郎朗越来越红。让我们看看他最近的日程表:6月底,参加欧洲杯的开幕演出。7月,在美国巡回演出,自传面市,同时推出了新唱片《郎朗的魔力》。7月30日回到北京,推出《最爱与珍藏》专辑。8月6日,参加天安门广场火炬传递。8月8日,参加奥运会开幕式演出。8月19日,十大钢琴家在国家大剧院献演“中国钢琴之夜”。8月底,奥运宣传片《郎朗的歌——献给2008》的宣传活动。这中间,他回了一趟欧洲,在萨尔斯堡音乐节上与老师博伊姆上演四手联弹,第二天又飞回北京宣传新专辑。
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这样的活动日程实在紧凑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郎朗甚至不得不在北京期间坚持每天健身,以应付繁重的工作。“但如果你将在散步音乐会和拉维尼亚音乐节的开幕式上与芝加哥交响乐团一起露面,在闭幕式上与柏林爱乐同台演出,就必须这样!”郎朗笑着说,“日程安排的确有些紧张,但这也是许多钢琴家梦寐以求的。我能有这机会,所以必须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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