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底、1993年初,江南春有了第一个5万元。他坐在阶梯教室里,将一个4万多元的大哥大轻轻放在桌上;有时候,他别着它在学校舞厅里向女生发出邀请。
1994年2月,大三学生江南春借港资永怡集团的100万元资金,注册了永怡传播公司并任总经理。他那时拼命赚钱,是为了让这间公司改姓“江”。
简单地说,淮海路灯光改造工程、无锡亮灯工程,两大宗业务使江南春在2年不到的时间里拥有了第一个50万,并很快将永怡收归名下。当时,他不满22岁。
到2000年,他的公司营业额突破1.5亿元人民币,“账号全满,赚钱赚疯了”。
这期间,工作成了生命中惟一的体验,他不打算为恋爱、休闲、平常的细碎花费时间,当然,他也写不出分行的东西了。
如果说有一个庞然大物在逼迫新晋企业家们不敢停步、不敢回头,不敢有丝毫懈怠的话,这个大家伙就是市场竞争。“对手不会让你停下来,停下来就是找死。机会转瞬即逝。今天你少工作1小时,明天要花10小时去解决它带来的后果。每天我内心不断发出的声音就是快跑,快跑,跑到你的竞争者消失掉。不用回头,你只管往前跑。”这样的状态,贯穿他财富积累的整个14年。江南春说,他不比别人更聪明.他只是把所有的时间用来向前跑,像他的朋友陈天桥那样。
江南春曾经为他的体型抱怨过:“我吃得并不好,常吃盒饭,是压力太大,内分泌失调。” “如果生活中都是小忧伤、小快乐,那多没意思啊” 如果不是2002年12月与陈天桥夫妇在香樟花园喝了那次茶,江南春不会对自己从事了十年的广告代理业产生深刻的怀疑,也就不会有今天纳市上这支代号为FMCN的强劲股。
数月不见,陈天桥告诉江南春自己的新营生:他代理的那款韩国网络游戏,每天晚上有11万人同时在线,每个用户每月收费35元,一个月就是2450万元。江南春当时的感觉是“恐怖”:“4个月,赚1亿,拷贝几个江南春,也不可能完成。天桥当时给我的启发是,只有发掘全新的产业模式,才会有超额利润。”
之后有一个星期,他天天到汉源书屋进行脑力搏斗,他痛苦地意识到:自己从事了十年的广告代理,是整个产业链中最难赚钱、竞争最激烈的环节;应该用高科技手段提升传媒表现力,将细分市场的广告信息传送到特定的目标人群。
于是,他在太平洋百货等电梯时发现了短短十几秒的“无聊时间”就不奇怪了。差不多同一时期,年长他11岁,毕业于复旦大学哲学系,后来成为聚众传媒CEO的虞锋也发现了这十几秒。商务楼字液晶电视广告时代就此拉开序幕,后来逐步向卖场、便利店、公寓、机场巴士、高尔夫球场、美容院扩展,这就是2003年5月诞生的致力于打造“生活圈媒体”的分众传媒。
江南春,自己拎着5厘米、后来改为3厘米厚的液晶显示屏走进上海最初50栋写字楼时,无人喝彩,也缺乏欢迎。现在,记者住的公寓楼底层电梯旁,也有一块有声有色的显示屏,右下角写着“分众传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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